芝麻汤圆兔

【周温】三次温客行试图哄好周子舒,一次周子舒哄好了他 上

前天窗首领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有一天要到青楼妓院里去抓老婆

接剧版后续,有私设,老温身体恢复之后,老周要和他算算总账了hhhh是小甜饼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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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你热不热?我给你扇扇。”

张成岭在酷烈的日头下扎着马步,一张尚显稚嫩的小脸被晒得通红,如雨下的汗水将发丝都打湿成一绺一绺,他的好师叔温客行却不问他热不热,一心只给阴凉下靠着藤椅吃着葡萄冰沙——那冰沙也是温客行做的——的师父打扇。

周子舒却不理温客行的殷切温柔,整个人目不斜视,只盯着张成岭发抖的小腿肚,面若寒霜道:“晃什么晃,以为自己是不倒翁吗?下盘如此虚浮,手上有什么招式能使稳当?”

张成岭可怜巴巴地望一眼师叔,试图求救。

向来对小辈硬不下心肠的温大善人却别过脸去,假装看不见,只在心里默念:对不住了成岭,温叔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不敢再去触你师父的逆鳞!



事情还要从温客行得了叶白衣的六合真气,以己命为周子舒续命说起。

其实叶白衣是诓他的,如果六合神功真是练了必死一人,当年容长青又是怎样活下来的?后来温客行才知道,最开始动了心思练六合神功的是容长青,却走火入魔,叶白衣为救他别无他法,只得将那一身功力过到自己身上,决心替他去死,反倒阴差阳错神功大成。

“所以,练这东西必要抱着赴死的决心,我当时那么说也是为你好。”叶白衣一口吞一个饺子,语速飞快,仿佛嫌弃解释都浪费干饭的时间。

温客行当时刚能下地没多久,他去救周子舒时靠的六合真气续命,真气给出去旧伤又浮现出来,一身支离破碎的病骨修整了快一年才勉强拼得七七八八,就连这顿饺子都是指挥张成岭做的,他只负责往面里加水、往馅里加调料,体力活真是一点不沾。

可他怼起叶白衣却气劲十足:“得了吧老妖怪,你就是为了戏弄我!”搞得温客行以为自己此生当真与周子舒无缘,心头百转千回,平白准备了许多后事。

叶白衣懒得与他争辩,又吞了个饺子,鼻孔看人道:“那我就是戏弄你,又怎样?我现在是救了你情郎性命的恩人,小废物,放尊重点!”

前任鬼谷头子勾唇一笑:“是,是,大恩人!成岭,把他的饺子都撤了,咱怎么能给大恩人吃这种要命的热食呢?去给这老怪物端碗雪水来!”

张成岭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汤进屋,听闻此语一愣,就见眼前白影闪过,手中的热汤已被叶前辈夺走。

叶白衣仰头灌完一碗热汤,发出舒爽的叹息:“苟活不如痛快死,秦怀章的徒弟,你把我的饺子放下!”

周子舒却淡淡道:“前辈既知这道理,为何却要助他逼我成为苟活的那一个?”说罢自己将那水饺捻了一个扔进嘴里。

“阿絮!你也不能吃!”

那时候温客行还不知道,周子舒其实没有真的练成六合神功,只是借那些真气重塑了经脉而已,生怕他也学着老怪物胡吃海塞天人五衰。

周子舒却只冷冷横他一眼,在叶白衣劈手来夺时,放下盘子转身走了。

温客行瞧他那冷淡模样,摸摸鼻子,心里委屈又不敢抱怨——自从大巫断言确认温客行已无大碍那天起,周子舒就与温客行算起了之前两次欺瞒的总账。

那日前天窗首领问他的心上人:“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待如何?”

温客行正撒娇喊苦,闹着不愿吃药,一听这话,立刻心知不好,坐起来接过药碗一口闷掉,笑道:“瞧阿絮你说的,我不过想讨块蜜饯,一碗药而已,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口里好苦呀,你不给我蜜饯,亲亲我总可以吧……”

“你在我面前死了两次。”周子舒推开他欲凑过来的脸,“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会死,却自己将钉子起了吗?”

花孔雀一般的前鬼谷谷主此刻乖得像只顺服的小猫,低下头却小心地抬眼觑着周子舒的脸色,小声道:“因为阿絮你想替我报仇。”

周子舒深深地望他一眼,沉声道:“错了。”说罢端着空了的药碗起身便走,过了会儿,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的张成岭便被打发来照看他挫败的师叔了。

温客行懊恼得直咬牙。

那天之后,周子舒仍每日仔细体贴地精心照料温客行,却几乎不肯与他说话,更别提有什么打情骂俏的温柔笑脸。

温客行知道自己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彻底伤了他的心,确实理亏,于是费尽心思好话说尽,极尽讨好之能,反正烈女怕缠郎,烈阿絮怕缠老温,这事他已经成功过一回,就不信第二次还能更难!

只是,温客行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耐心下降了许多。

没办法,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从前阿絮待我那么温柔,上次假死那事,也不过罚我三壶酒,晚上还肯给我抱抱,这回怎么这般难哄?温客行沮丧地想:这日子,还不如之前缠绵病榻的时候呢,那会儿阿絮可紧张我了,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每日守着,寸步不离,哪像如今,眼神儿都不肯多分过来一点。

这样下去不行,满肚子鬼主意的前任谷主决定下点猛药,当晚就给自己兜头浇了一桶冷水,独立寒风中,第二日果然如愿烧得额头滚烫。

周子舒衣不解带照顾了他整整三天,温客行暗中乐开了花,面上还装得幽怨,将苍白的面颊贴上周子舒的手可怜道:“阿絮,我做错了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呀,我……我心里难受,就容易生病……”

“老温,郁结于心和风寒引起的病症,其实是不同别的。”温客行其实不知道,他重伤垂死那一年,四季山庄庄主为他学了多少医术。

“……”

“而且你那身湿衣服,我当天便找出来了。”

“……阿絮,我说真的,”这下温客行是真的可怜巴巴了,表情一点都不需要伪装,彻底由心而发,“你怎么罚我都行,求你别生气了……”

周子舒低头盯了他许久,终于长叹一口气,终究没说什么,只为他掖了掖被角,叫他先睡吧。

温客行紧紧握着他的手,犹豫再三,才惴惴不安地闭上眼。

第二天再睁眼果然未见周子舒,只有张成岭守在床边,躺在床上的人赶紧问:“阿絮呢?”

小徒弟答:“师父说他有事要出门几天,让我好好照顾师叔。”

“他有没有说几时回来?”

“没说,师父只说让我看着您好好吃药。”

“那……左右也不过一两日便回了吧?”温客行自问自答,强行安抚自己:“阿絮脚程很快的,肯定很快就回来。”

却不想,等到第三日,都不见周子舒的人影。

温客行终于慌了神,却丝毫没有办法,既不知道周子舒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消气。

他自幼在鬼谷长大,实际上根本没学过怎么和人好好相处,如何向被他伤了心的意中人道歉。他只会一招死缠烂打,如今好像也不管用。在那混乱与血腥的地方,只有蛮横的力量压制,没人会追究什么对错,只有最后的结果才有意义。

其实打心眼儿里,温客行没觉得自己那以命换命的法子有错,就算再来一遍,他也愿意把自己的命换给阿絮。

周子舒活下来,对温客行来说就是对的。

可周子舒伤心了,又是错的。

温客行想要纠正这个错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没有可以商量的人——张成岭还是个孩子,叶白衣唯恐天下不乱,其他人……温客行没有其他可以说话的人了。

这一生飘泊伶仃,只有周子舒,是他的救命草、风筝线,扯着他,将他与这人间牵连起来。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温客行扇子一摇,沉吟片刻,突然眼前一亮,转头对成岭说:“好孩子,我今日也有点事要下山一趟,你在家看家。”说罢转身便向山庄大门的方向去。

只留下张成目瞪口呆,阻止不及。

温客行还记得他第一次出鬼谷,走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好奇地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是鲜活有趣的,一双眼睛犹嫌不够用。

他走过一处站了飘着暖香的繁华楼阁,门口站了许多招手的姑娘,见人与他笑着打招呼,也学着回礼,便有几位穿红戴绿的俏丽女子上前来拉着他进楼。

当时的他还没反应过来——入鬼谷之前他才七八岁,哪有人会告诉七八岁的小孩,什么是青楼呀——问人家姑娘:“你们这是卖酒菜的吗?”

那花娘笑声泠泠:“奴家这儿呀,卖的不止好酒好菜,还有温柔解意,快活多情!”

楼子里的姑娘确实善解人意,只要银子给得足,解语温柔花常开。

如今的温客行已褪去青涩,摇着扇子踏入四季山庄山下最大的青楼,直接将一锭金子丢到老鸨怀里:“将你们这最温柔解意的姑娘都给爷叫出来。”

鸨头脸上的褶子都快笑开花了:“好嘞,爷您这边楼上请!”



周子舒出门本是为了取一批大巫和七爷派人送来的药材,用以疗养温客行的身体,却不想那带货的人因天气缘故迟来了些,连带着他也耽误了两日。

不过晚点回去也好,周子舒坐在酒楼里发呆,思考着回去该如何与温客行谈一谈。

他想起小时候师父秦怀章哭笑不得地喊他小祖宗,如今他也恨不能对着温客行唤一声祖宗心肝儿。他周子舒就这一条命、一颗心,全都寄挂在他身上了,求求温大善人可怜则个,多将自己当回事些!

第一次温客行假死,周子舒知道事情后气得咬牙切齿,可看他那么开心,自己又要死了,想着欢乐的时光屈指可数,实在舍不得浪费在与他怄气,便允他三壶酒糊弄过去了。

第二次温客行差点真死,周子舒见他满头白发时魂都要散了,好不容易将人抢救回来,根本顾不上计较。

一直等到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他的老温也有了精神叽叽喳喳粘着他装傻卖娇,周子舒压在心底那股浓浓的后怕才翻涌而来,淹没他的头顶,卷起滔天怒火,四季山庄庄主发誓,这次绝不轻饶他的可恶师弟!

可事实是,周子舒一对上温客行,尤其是瞪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的温客行,便什么火气都坚持不过三刻——他可真想念曾经自己下得去手暴揍这块狗皮膏药的时候。打不得又骂不得,也不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周子舒像个赌气的小孩一样,开始和温客行冷战,非要等那人主动来跟自己认错。他其实只想听温客行说一句:瞒着你,丢下你,是我不对,以后我们生死相随,坦诚相待。

没想到道歉没等来,反倒等来温客行的苦肉计。

如今周子舒是彻底没了办法,赌气都不敢和他赌了,生怕这没轻没重的前鬼王真把自己身子作践坏,那他周子舒怕是也离奈何桥不远了。他准备等取完药材回去,老温身体也差不多好了,两个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师弟实在想不通问题的时候,师兄也应适当地换种教学方式,不是吗?

周师兄在心里盘算着“讲义”,却被一旁闲聊的其他客人打断了思路。

“听说今儿镇上最大的青楼来了个阔佬,包了四大头牌不说,还额外带了十几位姑娘。”

“我去,这仁兄玩得这么狠,腰吃得消吗?哈哈。”

“那谁知道,听说他孤身来的,旁人问他叫什么,你猜怎么着,他说他是温大善人!”

“你说什么?”周子舒拍案而起,将那说话的人吓了一跳:“你说谁上青楼去了?”

那客人战战兢兢地答:“我、我哪知道他叫什么呀,他只说称呼他温大善人……”

“他长什么样?是不是一位俊朗公子,满头白发。”

“对对对!刚看背面我还以为是个硬挺老头呢,正面瞧脸倒是挺年轻的,这人少白头也太厉害了……”

周子舒甩下结帐的钱便走,眉目间阴云密布,前天窗首领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有一天要到青楼妓院里去抓老婆!他舔着后槽牙恶狠狠地挤出一句低语:“温客行,你等着!”



——TBC——



P大的耽改,我果然又逆了

最近比较忙,但是老温太好吃了!还是没忍住动手了,希望大家关爱我,多给我点赞评论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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