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汤圆兔

【澜巍】误会 二

悬疑向 伪出轨梗 然后巍巍切开黑,保证HE不虐,其它应该没什么可预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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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所以早早回家买好菜,就开始洗手煲汤做饭。

赵云澜的胃不好,沈巍曾经废了好大的功夫给他调理保养,各种美味又营养的菜色换着来,把赵云澜一度喂出了小肚腩。彼时赵云澜盯着自己肚子上逐渐离自己远去的腹肌兄弟叹道:“小巍啊,你再这样喂下去,我就要胖成个球了,你英俊潇洒的老公就要中年油腻了,到时候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沈巍正在厨房洗碗,听了他的话轻轻笑了出来:“不会的,你就算胖了也一样好看,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赵云澜往沙发上一瘫:“那你就是故意把我喂胖了,想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喜欢我,对不对?”说完他还臭不要脸地舔了舔嘴:“我觉得你这个投喂法还是不够机智,虽然说拴住男人的胃就是拴住男人的心,不过我觉得你还可以用一个更好的办法。”

沈巍瞥了他一眼,微微红着脸小声问:“什么办法啊?”

“你应该每天晚上把我榨干了,我存货都上交了,肯定就不会有力气出去瞎浪了!”这明显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建议竟然被赵云澜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沈巍可算是见识到了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于是沈教授不咸不淡地瞪了赵云澜一眼:“怎么,你还真会出去瞎搞?”

赵云澜立刻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会不会!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呢,我就是想逗你床上放开一点嘛……咱们可以多玩点花样,增进夫妻感情!”

沈巍当时没说话,只低头继续洗盘子。

可是赵云澜是不是真的嫌他放不开,太无趣了呢?如今的沈巍看着砂锅里沸腾的鸡汤出神。

“小巍,我回来了。”门口传来赵云澜的声音,沈巍连忙出去看。

赵云澜手里拎着一个档案袋,看见沈巍迎出来淡淡地应了一声。

沈巍在围裙上抹了抹手,犹豫了一下问:“怎么了,今天工作不顺利吗?”

“还好。”赵云澜转过身去把脱下来的鞋子放好,又拎着档案袋走到茶几边上:“饭做好了吗?咱们赶紧吃饭吧。”

沈巍说:“汤已经炖的差不多了,米饭还没蒸好,我再炒两个菜,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吧。”

赵云澜摆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昨天不是剩的还有凉米饭吗,直接拿汤泡了凑合一下吧。吃完饭我有事和你说。”

沈巍犹豫了一下,小声说:“还是等我做两个菜吧,只吃汤泡饭对你的胃不好。”

“我说不用了,赶紧吃完赶紧了事!”赵云澜吼完也意识到自己失控了,连忙又软下语气道:“对不起……我 ,我有点着急,咱们快点吃完好吗,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问你……”

沈巍一言不发地进了厨房。

等两个人食不知味地吃完一顿汤泡饭,赵云澜制止了沈巍要去洗碗的动作,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把那份档案袋交给沈巍:“今天转到我们手里的一份案子,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沈巍打开档案袋,对着里面的案发现场照片看了一会儿,又翻了翻底下的资料,淡淡地说:“应该是地星人做的,确实该归特调处管。”

赵云澜盯着沈巍的脸,可这张脸上的神情简直平淡地过分。

“那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就是这个受害人,叫匡敏。”赵云澜抽出一张受害人生前的照片递给沈巍。

沈巍瞥了一眼,冷冷地说:“不认识。”

“你看仔细了,真的完全没见过吗?”赵云澜又重复了一遍,他看着沈巍如画的眉目,那双水墨氤氲般的眼眸中映着受害人浓妆艳抹的脸,可是却犯不起一丝波澜。

“我没见过她。”沈巍把文件重新装回档案袋递给赵云澜,起身离开。

赵云澜叫住了他,换了一个问题:“你前天晚上在哪?”

沈巍说:“前天晚上你有饭局,我就留在学校批改论文,晚上十点回的家。”

“有人跟你一起吗?”赵云澜问。

“没有。”

两个人相对无言。

沈巍不再搭理赵云澜,转身去餐厅收拾碗筷。

第二天赵云澜上班没再迟到,甚至还早到了。

他把档案袋放在特调处的桌子上,不等人问直接开口了:“他说他不认识受害人,前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在学校批论文。”

没有人问赵云澜口里的他是指谁。

大庆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那,也不代表什么啊,这也不能证明沈教授就一定跟这个案子有关……说不定是黑能量记录仪出错了呢!”

“不可能!”林静立刻叫了出来:“我这仪器是经过好几遍测试的,还是沈教授亲自帮忙测试的……仪器肯定没问题。”他说着说着声音也小了下去,毕竟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他也心知肚明。

赵云澜的脸色阴沉地像一场即将来袭的暴风雨,他咬着牙挤出一句话:“受害人的手机在我们手里吧,手机不是可以记录她去过哪吗,把她这三个月的行踪都给我调出来!”

林静立刻扭头去工作,赵云澜又指挥老楚小郭和大庆:“你们再去找她那两个室友,这次把两个人分开审……带上沈巍的照片,我就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众人立刻分别去行动。

赵云澜坐在特调处的长桌前,从没有哪个案子让他有过这么大的压力。

大庆和楚恕之郭长城那边先传来消息,无论他们怎么审,两个女生都说完全没见过沈巍,一点印象也没有,这边的线索算是暂时断了。

但是林静那边却先有了新发现。

“一个月前,她去过你们小区。”林静指着受害人手机上的行程记录说:“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她唯一有可能跟沈教授有交集的地方。”

赵云澜点点头:“我们小区有监控,我们家门口楼道里应该就有,你调出来看看。”

知道了时间地点,再要找监控就容易多了,林静很快就把那一天赵云澜家门口的视频调了出来。所有人围在一起,加快了十倍速,开始看当天的录像。

视频从当天凌晨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动静,直到大概八九点左右,他们看到赵云澜家门开了,里面冲出来一个人手忙脚乱直扑向前,猝不及防踢到了门口的垃圾袋,整个人扑在散落的垃圾上又狼狈地爬起来,假装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衣服,转过脸来被摄像头拍到,正是赵云澜。

大庆问:“不对啊,沈教授从来不把垃圾放在门口堆着,都是当天就拿下去扔了,老赵你怎么还会被绊倒?”

赵云澜揉了揉鼻子,小声说:“他头天晚上叫我扔,我想着第二天早上再顺道带下去嘛……”结果第二天早上起床晚了要迟到,完全忘了门口还有一袋垃圾的事。

特调处众人:“……”

赵云澜赶紧说:“别都愣着,赶紧接着看视频!上班时间专心一点好吗!”

然后众人就又看见沈教授出来对着门口这满地烂摊子叹了口气,和赵云澜一起回了屋里。再出来的时候赵云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沈教授拿着扫帚和簸箕出来把门口的东西清理了,亲自送下楼扔掉了。

接下来的时间沈巍就一直呆在家里,没再出过门。

视频右上角的时间飞快地跳到了下午大约一两点,受害人终于在所有人的关注下从楼道里走来了。赵云澜盯着那个花枝招展的身影敲了敲他和沈巍家的大门,他看见沈巍开了门,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沈巍说谎了,他确实见过这个被害人。

接下来的视频赵云澜都是在半出神的状态下看完的。他一半的灵魂留在躯壳里,看着受害人和沈巍交谈了几句,从包里拿出什么东西让沈巍看,沈巍看了一会儿,竟然让她进了门。赵云澜的另一半灵魂腾在空中,疯狂地怒吼着沈巍撒谎,他认识受害人,不但认识,还让她进了家门。

赵云澜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柱爬上来:沈巍开始变得心事重重,就是从大约一个月前开始。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沈巍正在教室里讲课,今天本来不该他上课的,但原本上课的老师生病了,他不得不临时代课。

他看见桌子上的手机来电提示闪了又闪,他知道是赵云澜打了电话来,打得这么频繁,一定很着急。其实他可以让学生自习做题,他就可以出去接个电话。但是他不,他转过身继续在黑板上板书,无视了闪得像个倒计时的炸弹一般的手机。

“来,我们看一下这道大题……”

“沈巍!”

沈教授讲题讲了一半,被突然撞开的门打断了。

全班同学看着特调处年轻有为的赵处长冲了进来,拎着他们老师的手腕不容分说地将人往外拖。几个见势不好的男同学见了就要上去阻拦,被赵处长一句冷冰冰的“特调处办案”给堵了回来。同学们有些犹豫,不知是真是假,毕竟以前赵处长追求他们沈教授的时候,也经常拿这句话当幌子。

只不过那时候的赵云澜总是笑咪咪的,看着他们教授的眼神就像四月春风暖融融,那五个字也被念得好像今天天气不错。

沈巍被赵云澜拖着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赵云澜把门一摔从里面锁了起来。龙大的校舍质量不错,隔音效果也好,关上门基本可以保证里面的对话不被外人听到。

沈巍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赵云澜的手像铁钳一样,捏得他酸疼。

赵云澜确保了门外的人不会听见屋里说了什么,转过头来把几张图片放在沈巍面前:“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沈巍瞥了一眼那些打印出来的图片,应该是监控录像的截图,图片上昨天的受害人女子正和自己交谈。沈巍低垂着眉眼不说话,沉默得像一尊雕像。

“你说你不认识她,那你怎么解释这个。”赵云澜又问了一遍。

空气沉默而压抑。

沈巍的目光从那图片上稍稍移开,却仍是不抬头,缓缓地说:“那你想让我怎么解释。”

赵云澜从昨天开始提心吊胆就攒了一肚子火,刚才给沈巍十几通电话那人都不接,此时此刻尽全力按耐着脾气和沈巍商量却被塞了这么一个答案,几乎要压不住满腔的情绪。

然而他还是努力保持冷静道:“你就说,你到底见没见过她。”

“见过。”沈巍有个优点,从不做无谓的挣扎。

赵云澜继续问:“后来你还见过她吗?”

沈巍说:“没有。”

赵云澜沉声道:“那当初她去找你,你们俩说了些什么?”

沈巍终于抬起头直视赵云澜,那目光刺得赵云澜一愣,他从未见过沈巍这样看他。

“你觉得我们还能说什么?”沈巍这样问:“你希望她跟我说什么?”

赵云澜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两肋的生疼:“沈巍,你好好说话,不要胡闹。”

沈巍忽然冷笑一声:“赵云澜,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你何必再跟我装腔作势呢。”

赵云澜的怒火终于再憋不住了,他从昨天就开始为沈巍担惊受怕,虽然他也不相信沈巍会是凶手,但目前案件的走势发展都是不利于沈巍的方向。他在心里想尽办法为沈巍开脱,甚至发现沈巍撒了谎之后也一遍遍说服自己沈巍是有苦衷的。可他这样操碎了心替沈巍担心,沈巍却根本不肯好好配合他的努力,愤怒担忧恐惧伤心夹杂在一起,彻底席卷了赵云澜的情绪,他控制不住冲沈巍吼了出来:“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我要是跟你装腔作势,你现在就应该被锁起来关在特调处的审讯室里!”

沈巍不可置信地望着赵云了,眼眶突然红了。他轻轻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抿住嘴,死死地瞪着赵云澜。

赵云澜看着他眼里的无助倔强和委屈,心立刻又软了,之前的火气顿时全消了,恨不得赶紧把沈巍搂进怀里柔声哄着。

可是沈巍没给他这个机会,斩魂使大人突然黑袍加身,化作一阵黑雾消失在空气中。

赵云澜刚抬起来的手僵在半空,刚熄灭的滔天怒火又被一把点燃。

反了天了!

千丈黄泉之下,大不敬之地,鬼面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幽畜打架。

“终于被赵云澜赶出来,知道回来看看了?”他瞥了一眼旁边凭空出现的斩魂使,嘴角勾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一身黑袍的人没理他,巨大的兜帽落了下来,露出那张同鬼面别无二致的脸。大不敬之地不见天光,闪闪烁烁的都是些幽冥鬼火,摇曳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映得那一身黑袍的人更显冷清孤寂。

鬼面像是终于看够了眼前滋哇乱叫的撕杀,拍了拍手转过身来打量他这背叛自己本源的孪生兄弟,忍不住笑得更开心:“怎么气成这样,他打你了?还是骂你了?快说来让我高兴高兴。”

沈巍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女的死了。”

鬼面应了一声点点头:“嗯,终于死了。”他又露出一个玩味的笑:“不过我也挺好奇的,她当初究竟跟你说了什么?我几千年没见过你那个样子了。”

沈巍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不敬之地到底是他的出生地,也算某种意义上的故乡。这里幽暗诡秘,阴森可怖,与赵云澜所在的阳光灿烂之处完全隔绝,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回到这里,面对着与自己相同五官的鬼面,沈巍觉得自己仿佛也更接近本性一点。于是他那些晦暗的,丑陋的情绪和记忆,也好像可以勉强说出口一些。

“她给我看了一些照片,还有视频。她光着身子,搂着赤身裸体的云澜……她甚至去亲他的脸。”

赵云澜一定不知道,沈巍的声音可以这样的阴森刺骨。

赵云澜总说沈巍和鬼面虽然是双生兄弟,但是气质天差地别,所以一点都不像。但其实此时此刻,沈巍看上去与他旁边的孪生弟弟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鬼面愉快地欢呼一声:“真是不怕死的蠢东西。”

沈巍当然知道鬼面以他的痛苦为乐,并不去搭理鬼面的幸灾乐祸。但大约是这些诛心的话刺在他心口里太久了,已经化脓腐烂,一开口就有一种刮骨削腐般的疼痛与愉悦。

“她跟我说,出过轨的爱人就像掉进泥里的棒棒糖,就算再捡起来,也不能吃了。”沈巍冷漠地重复着那女人说过的话,说完之后却止不住地难过:“可是云澜不是棒棒糖……”

所以哪怕沾了灰,出了轨,沈巍还是不能不要赵云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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